她气急败坏的抓过蒋寻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后者半点反应都没有,嘴角甚至还隐隐藏了点笑意。
“妈蛋受虐狂。”她骂了一声,不理他了。
虽说跟蒋寻不对付,可他说的话夏晨曦还是惦记着的,一下车目光就一直追随着纪茶之的身影。
黑sè衣裙衬得她小小的身子愈发娇弱,想起她的身世,她多少觉得有些心疼。
虽然得到一心人,可从小缺失亲情也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殡仪馆门口,花圈花篮一路排进门内,十数米长的白地毯纤尘不染,一只支管弦乐队正在檐下奏响哀乐,一切都按照她所说的安排得井然有序。
“谢谢。”纪茶之进门前,对景丞丞道。
后者苦笑着抿chún,“进去吧。”
“嗯。”
小张给她披了件白sè麻衣,纪茶之看过躺在冰棺里的纪百礼后,跪在旁边给他烧纸,现场司仪正在念致辞。
按说身为女婿,景丞丞也该陪着跪着才是,但是纪茶之不许,他只能在边上站着。
亲朋好友一一上前鞠躬,然后说一番安慰的客套话,纪茶之麻木的答谢,思绪却不由飘到景丞丞前几天跟她说的话上,他说她没心没肺,没有感情。
但事实上,她跪在这儿,跪在自己父亲遗体旁,内心除了些许不舍,真的没有太多的哀伤。
她忽然有点开始理解景丞丞了……
“兹——兹兹——”
一阵刺耳的电磁波声突然在大厅里响起来,扎得人心发慌,众人纷纷捂耳朵。
“怎么回事儿?”老管家忙问司仪。
“我也不知道啊!”司仪无措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话筒,tiáo试了好几次都发不出声音。
明明刚才还说得好好儿的,怎么说坏就坏了?
“三少,真的不……”蒋寻低声问景丞丞,话说一半就被他给甩手挥退。
“丞丞……”
纪茶之攀着景丞丞的手站起来,却发现他的手凉得厉害,再抬头往上看,他的chún已经完全将红润抿成苍白。
小小的意外倒没什么,真正让纪茶之感到不安的是眼下他这副表情。
“怎么了丞丞,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他摇头,连安抚的笑都挤不出来,只知道天要塌了。
纷扰的电磁波终于消停下来,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