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医生站起身,冲门口叫了几声,“保安!”
谭惜回过神,紧了紧手中的提包,转头走了。
……
晚上的时候,谭惜心不在焉地进了陆家的大门,没有顾上刘婶的打招呼,只是心事重重地换了拖鞋往楼上走。
“站住!刘婶和你说话,你耳聋了吗?”坐在沙发上的陆母看着楼梯上的谭惜,满面不可置信,她又气又急,忍不住一通乱骂,“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连我都不肯放在眼里了啊?你可真是给脸不要脸,我这才给了你两天好脸sè,你就敢蹬着鼻子往上爬,我看再这样下去,你是不是还要把我从这个家里给赶出去?”
谭惜被陆母这么一喝,心咯噔一下,回头间脚下一个空,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楼下栽去。
“啊!”刘婶吓得捂嘴大叫起来,等到谭惜已经结结实实摔到了台阶底层,她才想起要上前去看。
陆母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呆愣着表情反应不过来。
“叫救护车啊!”刘婶急得冲那些闻声探出头来的佣人们大吼。
……
“没有太大问题,幸好没有摔到骨头,只是一些皮外伤,每天擦药,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医生摘下口罩,摆摆手,对已经心急得快要扯起他衣领的陆离说道。
“真的没有问题?”陆离han着脸,抑制不住层层翻涌的焦灼。
“陆先生,赵医生是我们医院的权威,您完全可以放心。”一旁的小护士宽慰陆离道。
经过再三确认后,陆离才逐渐放松了神经,从方才他接到刘婶的电话那刻起,他就恨不能长一双翅膀,立刻飞到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女人身边,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危险,又是怎么坏心地让他魂都吓得不见了一会儿。
“这不怪我吧?刘婶你也看见了,那是她自己不小心踩空了楼梯,才从楼上摔下来……”陆母的声音不算低,像是刻意要让旁人听到来证明这件事与她无关似的。
可她越是这样急着撇清,陆离就越生怀疑,他寻了个陆母出去走廊透气的空档,询问了刘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婶不敢瞒他,将谭惜回家之后心不在焉,再到陆母大怒吼了她一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陆离听着便双眼冒了火,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找陆母发脾气,坐在昏睡的谭惜身边,冲刘婶使了个手势,示意她先出去。
“那我就先去给大少nǎinǎi买些吃的回来。”刘婶压低声音,任谁也知道这个时候的陆离就像一颗随时可能会炸的炸弹,她可不想去承受陆离的怒气。
刘婶走后,陆母便推门重新走进病房,她看着陆离黑沉沉的表情,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睛,随后走到vip病房里独有的沙发前坐下,若无其事地用遥控器tiáo控着液晶电视里的节目。
“妈,今天的事,你就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吗?”陆离的声音仿佛带着冰渣,一出口,病房里的温度便骤低了几度。
“什么事?哦,你说谭惜的事,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了?是她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陆母抬手,将音乐台tiáo出来,开始看歌王综艺节目。
陆离深深吸一口气:“妈,您真的觉得今天的事和您没有关系吗?现在谭惜躺在这里,大腿小腿,胳膊上都是伤,难道您就没有一点愧疚感?”
陆母被他的态度和语气所激怒,恼羞成怒道:“我为什么要有愧疚感?难道她从楼梯上摔下来,还是我去推的不成?你不要听别人乱嚼舌根说什么,你现在为了这个女人连自己亲妈都要怀疑,我还说她是想在你面前装可怜,自己故意跌下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