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忍不住上前一步,面若han霜:“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只是来这里说风凉话的吗?”
“说风凉话的是你才对。”面对陆离的锐利视线,alice毫无退意,“堂堂梦烧集团的总裁,在七夕时节和其他男人的妻子纠缠在一起,事到如今竟然还敢来医院探望,你巴不得虞先生抢救失败才好吧?”
“够了!”谭惜冷静下来,敛去眉眼中的痛sè,声音寡淡,“alice,在美国的时候我见过你几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喜欢虞瑞吧?”
alice微微一惊,片刻后抿紧了chún,没有否认。
“如果你的喜欢就是在他危急的时候站在这里斗嘴,那么我能不能以虞瑞妻子的身份,请你离开?”
“你在说什么梦话?”alice带着恼意走到谭惜面前,咬牙切齿,“如果不是虞先生他一直挂念着你,昏迷后短暂醒来的时刻也不停地喊着你的名字,如果不是这样,我才不会打那一通电话通知你!因为,你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谭惜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指,捏紧了衣角。
alice说得没错,她不配。
在虞瑞身体不适的时候,她没有察觉出他的状况,轻轻松松就被他一个玩笑给糊弄过去。就连他在美国的这一个月里,她也很少与他联系,因为怕自己会打扰到他,也没有过多去关心他的日常起居。
本以为只要熬过这忙碌的一个月,他们就又能和从前一样好好的在一起。
可他现在躺在抢救室里生死成谜,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疏忽。
陆离来到谭惜身边,看着她迷茫着脸,眼泪不断从眼眶中流出,心像是被她的泪灼伤。
滋滋地冒着烟,不致命,那疼痛的滋味却难以言喻。
手术室的登,忽然变了个颜sè。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几名医生率先走出来,对她们摇了摇头。
谭惜如遭雷击,身体僵在原地,连开口说话都变得艰难。
“什么……意思?”
为首的医生眼神遗憾,“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患有遗传性心脏病,病发的时候是在机场,送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机,而且即便是抢救成功,也要通过手术换一颗心才可以。”
谭惜已经完全呆住。
alice迅速上前几步,涂着淡粉sè甲油的手指紧抓住了医生的胳膊,声音尖利。
“你们这是什么破医院?把病人还给我们!我们转去其他医院治疗!”
医生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摇头叹息一声,“节哀,我们也很遗憾。”
陆离震惊得说不出话,下意识地去看谭惜的反应。
她像是突然被什么定了身,不会说话也不会动,只茫然睁着一双眼,眸子里层层yīn霾笼罩着,没有任何光彩。
又过了一会儿,收拾妥当的护士们从手术室中走出来,推着一个白布覆盖着的担架车。
谭惜一眼就认出那双露在白布外的皮鞋,那是虞瑞在去美国前,她打了鞋油jīng心擦得锃亮的那一双。
她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
“谭惜!”陆离瞳孔骤紧,迅速走过去扶了她起来。
alice满面的泪痕,呜咽着掀了白布一角去看底下躺着的那人。
虞瑞的容颜很安静,除去已经没有了血sè的脸,其余的都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只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