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守礼家的大门是敞开的,院子里不少帮忙的人正在搭着孝棚,马车一停下嫣然就步履蹒跚的往韩守礼家跑去,魏夏林只得跟秦泽枫招呼了一声便追了过去。
停好马车的秦泽枫扶着悠然一路到了韩守礼的院子前,还没进院子就听到阵阵的哭声,待进了院子以后的哭声就越发的大了起来。
欣然见嫣然两口子到了,又见屋只里挤满了人便出了屋子来迎悠然了,见到秦泽枫扶着悠然过来便疾步迎上前道:“你们来了。”
虽然对韩老太太没什么感情,可若是真的连滴眼泪都不掉的话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这会悠然的眼眶也是微微泛红,当然这都是手里那条沾了辣椒的手帕的功劳,见迎出来的是欣然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两天春花姐成亲的时候nǎinǎi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才几天人怎么就没了呢?”
欣然懂事的时候已经有了灿然,韩老太太对她这个孙女也不是那么的好,所以欣然这会的脸上也是淡淡的,听到悠然这么问朝四周看了看便拉着悠然压低声音说道:“还不是nǎinǎi自己作得,听说是nǎinǎi因为三婶炸油果子没跟他说一声,说嫌三婶浪费油还是怎么的就骂了三婶几句,三婶就回了两句嘴,咱nǎi的脾气你还不知道,见三婶敢跟她呛声便想动手打三婶,没想到脚下却被柴火绊了一下,结果这好巧不巧的就直接摔进了油锅里,nǎinǎi也是年纪大了,一时间就没爬起来,三婶说她当时也是吓傻了,等她反应过来把nǎinǎi拉起来的时候nǎinǎi的脸都被炸熟了,没等大夫过来nǎinǎi就咽了气。”
虽然对那个老太太没什么好感,可听说老太太是这么个死法悠然也是不禁感到一阵的唏嘘,挽着欣然的手边往屋里走边低声问道:“当时只有nǎinǎi和三婶在吗?”悠然感到很奇怪,这要是小孩子跌进油锅里爬不起来还有情可原,可韩老太太的个子并不矮小,就算是一时不小心跌进油锅里也应该能爬起来才对啊,怎么会把脸都炸熟了也没起来,这不合理啊。
欣然来的比较早,知道的事情不少,听悠然这么问就一脸神秘的说道:“可不是,当时只有三婶和nǎinǎi在,我爹刚刚来的时候也怀疑过,可三婶却是咬死了是nǎinǎi自己没爬起来的,后来三叔和我爹还找了衙门的人来看了,衙门的人也说根据现场的情况看是nǎinǎi自己不小心跌进油锅里的,而且nǎinǎi的手上也都是烫伤,看起来倒真的像是经过一番挣扎没爬起来的样子,当时也没有别人看到,所以最后也只能是认定nǎinǎi的死是个意外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正屋,韩老太太的棺木是早已经准备好的,此时大红的棺材就停放在韩守礼家正厅的地中间,还没盖棺,身为长子的韩守仁此时正跪在棺材前的蒲团上,往棺前的陶盆里扔着纸钱,韩守礼和韩翠兰、韩翠微姐妹两个也都跪在棺前嚎啕大哭,家住的近的毅然夫妇俩、默然等人此时也都跪在棺前痛哭,还有灿然和潇然也都拿帕子掩面而泣,使得灵堂里哀声不绝于耳,而韩家的三个媳妇却是一个都没见到,也没见到韩守义,这使得一进门的悠然有些奇怪,不过悠然的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依着规矩在嫣然和魏夏林给韩老太太磕完头后,也跟着秦泽枫跪在棺材钱给老太太磕了头,烧了几张纸钱便起了身准备去换孝服。
路过韩老太太的棺材时,悠然一个没忍住眼睛就往棺材里的老太太看去,见老太太一身宝蓝sè绣着牡丹花的寿衣,脸上盖着块黄布,只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是,韩老太太脸上的黄布上氤氲着点点油迹,这让悠然不禁想起了老太太的死因,不自觉的把眼神瞟向了韩老太太的手,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