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还是下车了。
他并没有勉qiáng,让我收好机票,第二天在机场见。
我踩着夜sè,走到前面的路口,拦下一辆车子,上去,报了棉老家的地址。
后视镜里,萧谦墨的车已经tiáo头。
棉老还在等我,见我进去,自然也看到我手中的机票。
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
“棉老,是不是觉得我没出息?”我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
结果他爽朗地笑起来:“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那小子,是对你有心。”
原来,他开心是因为这个。
只得跟着他笑起来:“棉老深谋远虑!”
“明天要出去?”他亲自倒了一杯茶水给我。
我点头。
他指了指我脖子上的项链:“价值不菲!”
“对他来说九牛一毛。”我尽可能不让自己在意这件事,因为越是在意,我以后越是难过。
但棉老智慧地说了一句:“你知道他一天能赚多少,但他花了一个晚上时间陪你,还带你出去!岂是项链的事情?丫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直观动物,对你的感受他会直接表达出来。”
紧跟着han暄了几句,然后就上了楼。
我把项链摘下来放进盒子里,总觉得它安安静静待着,也比我戴着要好。
洗完澡躺在床上,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十九岁了。
这大概女人这一生最好的年龄段里。
但是,对我的行业来说,多过一年,就意味着资本少了一点。
冬天,我最喜爱的季节,却散发着曲终人散的悲凉。
那张机票就放在我旁边,但几个月前,我的旁边还是白sè玫瑰。
……
翌日清晨,佣人叫我起床。
吃过饭临走前,棉老说了句:“露露手上的戒指,确实是真货。”
我有些意外,她怎么会认识那个戴着面具的人。
但是棉老也没多说,给了我一张卡,让我备用。
我虽钱不多,但足够用,所以拒绝了。
他站起来,把卡放在我手里:“丫头十九岁了,我是你长辈,应该的!不要拒绝!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没有再推辞,毕竟他是棉老,不是别人。
他做任何事,都心里有数。
谢过之后,打车到了机场,自己登机,没有给萧谦墨打电话。
可头等舱内,萧谦墨已经坐着在看报纸,我的位置在他旁边。
老六从后面窜出来:“嘿,苏苏……还以为你会误机,墨爷刚才差点让机长……”
“老六!”萧谦墨厉声呵斥才让老六噤了声。
我低头坐下,萧谦墨扔给我一个未拆封的眼罩:“晚上有应酬,你再休息一会。”
老老实实地开始睡觉,把手放在扶手上,途中有些颠簸,总感觉一只手放在我手上,心里安心不少。
被老六吵醒的时候,飞机已经降落了。
摘下眼罩,萧谦墨正往身上穿外套。
他脱了外套?
老六一脸暧昧:“刚才漂亮的空姐问他你要不要毛毯,人家墨爷一眼就瞪回去了,生怕她吵到你,结果自己把外套脱下来给你盖上,啧啧啧……”
我轻咳一声:“最近你小日子过得不错,所以话多?”
老六皱眉,倒是萧谦墨搂着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外走,在我耳边说:“干得漂亮!”
这一副和谐的画面,我竟有种幸福的感觉。
————
大约四十分钟车程之后,我们到了一个别墅区。
这里一排排的全是一模一样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