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着心里的涟漪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涩涩的,段北庭的确是处在艰难的地步。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家人。
段北庭和席宸郗不同,席宸郗只有他自己,他可以玩了命的保护自己想要的,可是段北庭的负担很重,他有家人他有孩子,他的身后有他许多都不能舍弃的东西,段北庭这个男人他做事方方面面都要顾全,最后只能伤害了自己。
想到他的为难,我越发觉得南京旧案翻案是一件极其错误的事情,我叹息一声正欲离开,身后传来陌生的声音,“时总,架子挺大啊。”
我偏头望着这个陌生的女人,问:“你是?”
她温雅道:“沈青,沈家新董事。”
我哦了一声说:“这样啊。”
她皱着眉头问:“刚刚原本想邀请时总见上一面,时总却大牌的忽视,请问要怎么样才能预约时总的时间?你告诉我,我好让助理去准备。”
“沈家的主心骨入狱tiáo查,就在沈家快崩盘的时候又忽然冒出一个新副总,而新副总邀约我无非就是谈合作的事,这事搁谁谁愿意?”
沈青愣了愣,说:“时总聪明,我的确是为合作的事,沈凌毕竟是我的舅舅,沈家我怎么样也要给他保住,而唯一能保住的法子只能找时总。”
我笑说:“你太高看我了,倘若我有那个本事段家现在也不会面临融资,毕竟是我儿子的东西我怎么样也要守住,可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守住,所以沈家的事我还真的帮不上一点忙,再说倘若真的能帮忙我也不会chā手沈家的事,毕竟沈家姐妹和我的渊源说起也就深了,我从刚开始的一步错步步错,我所受的磨难起初都是拜她们所赐,所以你觉得我现在会反过来帮我的仇人?”
沈青是一个儒雅的近四十岁的女人,她不为我的话动怒,而是心平气和的说:“在我的心里,我一直以为时总是个大度的人,所以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在面对北京如此严峻的情况下你都会伸手帮衬,然后与大家一起度过难关。”
“时家有难关吗?”我笑问,然后又说:“我一直都不是一个大度的女人,曾经是没有本事只能眼睁睁的被人欺负在心里怨恨她们,而现在有能力了我只会借用自己的势力落井下石,沈总,别对我有期待,期待越高失望也就越高。”
我欲离开,沈青问:“段北庭也不管吗?”
我笑答:“并不在我的能力以内。”
倘若能救,我会救。
这些并不需要别人的指示。
回到时家以后我心里一直觉得莫名的难受,席宸郗陪段郁年在客厅看电视,我索性回卧室躺下,不一会儿阮庭给我打电话说:“时总,妥当。”
我压抑的问:“宋家现在怎么样?”
他道:“明天黎明之前,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