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姐的底线,谁输谁赢这也说不定,所以你不要以为我怕了她。”
我觉得她很搞笑,说话自相矛盾,我眯眼笑着问:“所以呢?倘若有一天薄光触犯了你们的底线连你们都知道反抗,那你们触犯了我的底线我就不知道反抗吗?沈慧陷害我多次又将我bī得跳海甚至害我失忆,这些种种你也要让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倘若薄光这般对你,你会哑着声音说吃闷亏吗?”
沈智一怔,随即咬牙道:“伶牙俐齿!”
我淡淡道:“彼此彼此。”
沈智冷下脸:“我今天来并不是和你争这些没用的东西,是我姐想让你知道当年的真相。”
我问:“我不想知道呢?你会说吗?”
“会。”沈智冷着眼说:“当年同意她实施那些计划的并非沈家或者宋家,而是段家老爷子本人,这事段北庭一直都知道,他五年前就知道,只是他没有护住你或者说压根不想护你。”
我脸sè一白,沈智满意的说:“段家一直默认我姐的事,不然你以为段家老爷子为什么会一直护着我姐?这就是你要的理由和答案。”
现实总是很残忍,真相总是令人措不及防,我望着沈智离去的背影有些恍然。
我身处在何处,我为什么活着?
那一刻,我脸上泪雨磅礴,所有的坚qiáng在此刻轰然倒塌,心底的委屈越发沉重。
我想过更难过的事,却从来没想过段北庭那时在知道是沈慧的计谋下依旧选择救她。
他对沈慧不肯担着一丝风险。
哪怕她像个白莲花一样的作!
但他就是心甘情愿!
我捂住流泪的眼睛回到公寓,刚坐在沙发上痛哭就接到段北庭的电话。
我怔了好大一会接起来淡淡问:“有事吗?”
他冷清又令人沉迷的声音问:“段太太有时间吗?段先生邀请你共享午餐。”
我早已经不是他名义上的段太太。
那份离婚协议书已经过了法律程序。
我有些好笑,任由流泪流淌道:“可能没时间,我刚在家里做饭吃了想休息呢。”
段北庭温柔的嗓音说:“你最近的确嗜睡,那好,你晚上想吃什么?我下班后给你买。”
他也像个普通男人给老婆买东西。
我摇摇头随后发现他看不见,所以出声说:“我最近胃口很差,没什么想吃的。”
我心里很难过,可只能压抑。
此刻的质问反而显得无理取闹!
段北庭却问了一句:“声音怎么沙哑了?”
我平静解释:“刚吹了点风,缓会就好了。”
“你身子骨差,自己多注意点,你睡吧,那我不打扰你了,晚上我会早点回家的。”
他此刻的关心都成了毒药。
一点一点的侵蚀我的心脏。
他自己都浑然不觉!
挂断电话后我忍不住心中的悲痛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喘不过气,却仍旧活着。
好好的活着,悲伤的活着。
我呆滞的望着窗外,天空yīn沉令人感到压抑,我伸手捂住心脏的位置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我知道自己和他没有未来,知道自己该离开他,可是……却又失了那份勇气。
那一刻犹豫了,后来他伤的我又够深。
直接将他从我心中活生生的剜走!
我难过了许久,哭了许久,终于才想起今早上在陈深那儿拍的照片。
我取出手机看见他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