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帅这么谦卑的话,我以为蒋姐会退一步,至少还能跟他维持朋友关系;可她却刻意跟齐帅保持距离,很客气地一笑说:我蒋玲说话算话,兴华的控制权,等王俊彻底康复以后,我会亲自交到你手上。
齐帅艰难地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化为一声叹息:好吧,这里还有两管药,中午和晚上,再按照刚才的cào作方法,让王俊服下;不出明天,他体内的毒药,就能彻底清除;我走了,或许永远都不再回国了,兴华转让的事,我会让爸爸具体cào办。
说完,齐帅再次从茶几上,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火,他深吸了一口,又看了蒋姐一眼:走了!
这次他真的走了,到门口的时候,蒋姐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最终,她没能说出那句,跟齐帅和解的话。
曾经的高中同学,那些青涩美好的时光,或许在这一刻,便以画上句号了吧……
直到齐帅离开以后,我才靠到蒋姐旁边,小声问她说:姐,这不像心软的你吧,既然曾经的事都过去了,有必要这么绝情吗?!
她嫣然一笑,这才开心地转过脸,手抓着我胳膊,睫毛像扇子一样忽闪忽闪地看着我:傻瓜!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在姐姐心里的地位,没人能取代;所以我不会再给齐帅任何机会,包括做朋友的机会;姐姐只想…只想以后跟你好好的,生活不要再有任何波澜了,我怕了……
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猛地抱住了我;她用力的胳膊,让我知道她似乎真的害怕了,再也经不起挫折与分离了;两个人好好地在一起,似乎成了她唯一的心愿。
而我呢?我也觉得从此以后,能给她幸福、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庭了吧!如今身体已经好转,我也不用再深入虎xué,跟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犯罪分子打交道了;似乎光明已经到来,我们理想的生活不远了。
那天立国和老程都没走,倒是老程的媳妇,因为要备案这份解药的药方,早早地就去了军区总医院;刁曼那没心没肺的丫头,知道我没事以后,也急匆匆去了公司;当然,她要干正事,主要是兴华集团的交割问题,那么大的产业,要从石川集团分割出来,也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
连着中午和下午,都是老程和立国,帮我泡的澡;中午服下解药的时候,我身体还稍稍有些痉挛,嘴里和毛孔里,依旧有些许黑sè的东西往外冒;到了傍晚最后一次,那些黑sè的东西,基本就没有了。
浴池里的水是清的,我连续干呕了几次,只是把中午吃的饭吐了出来,那种类似青蛙卵的黑sè颗粒,竟然一点都没出现;浑身上下,有种难以言说的轻松!
“看来这毒,是彻底解掉了!”待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老程叼着烟,眯着眼睛乐道。
“嗯,很轻松,有种焕然新生的感觉。”我扭着脖子,活动了一下关节,那种肌rou带来的力量感,和脑海里清晰的思维,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正常了。
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我突然问老程:对了程叔,之前的那个“k”文件里,除了药方之外,还有什么信息?
我这话刚出口,蒋姐就端着水果过来了;她听我问起这个,立刻柳眉倒竖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你该管的吗?还没折腾够吗?
在蒋姐一顿怒怼之后,本来已经张口的老程,顿时又把嘴闭上了;她坐下来,拿起一半西瓜递给老程说:程叔,小俊的事让您担心了,以后我会好好看着他,不该我们管的事,我一定不让他再掺和。
老程脸sè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不大好意思开口;于是直接将目光,投到了成立国身上。
他一瞅不要紧,直接把成立国吓了一哆嗦!“老程,别闹了,这话要我开口,估计我妹妹会立刻跟我断绝关系!”成立国缩在沙发一角,手里抖着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