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眼前这两个人撕开,把那个像是狗皮膏药一阳贴在霍琛身上的薄安安带回去。
他日思夜想了这么久的人,现在就在他眼前,他却恨不得撕碎了她。
他们两个有多恩爱,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他也知道了。
尹冉被薄安安赶走以后不久,薄安安一直没有新的助理,可是有很多狗仔拍到的薄安安的照片里,她身边都有一个娃娃脸的青年。那是霍琛的助理,所有的狗仔都是以一种“这波狗粮真好吃晨安夫妇真配”的语气编辑了一段又一段的文字发在微博上,杂志上。
所有人都说,如果不计较薄安安的过去,这两个人还真是相配,郎才女貌,实在让人羡慕。
所有人都羡慕薄安安,竟然会有霍琛这样好的男人陪在身边,会有霍琛这样的男人爱她护她。
可是,霍琛算是个什么东西?他哪里比他纪时谦要好,为什么?
纪时谦不断地问自己,甚至,问陈习,可最终,他却只落得活该两个字。
薄安安今天穿了一身干净又朴素的蓝sè长裙,头发挽在脑后扎了一个髻,只两边耳侧有些许刘海,上半身是规规矩矩的白衬衫,只有袖口带这些灯笼袖意思的小心机。
不同于以往的妩媚诱人,全身上下都拢在布料里,就连下半身也只能看到一小截穿着不透明黑sè丝袜的小腿。
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上满是鲜艳的酡红sè,微微起伏的被衬衫紧紧包裹着的xiōng脯好像要撑爆衬衫窜出来,满是不同于半遮半掩的别样的诱惑。明明干净得像是刚从校园走出来的高中生,却让他按捺不住地想要她,想要把她带走,想要重新品尝曾让自己蚀骨销魂的那具身体,想要压着她的双手问她,还敢不敢离开自己。
但是,不行。
霍琛的眼神十分平静,他一只手按在薄安安肩上,也没有什么逾越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彰显所有权的意思,但纪时谦的眼睛就是渐渐地充了血。
陆明夜和叶止也反应过来了,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明明只有两层楼,可电梯的速度实在慢的不行,让他们觉得自己好像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时谦,要我说,婚礼还是定在春天吧,再过两天入冬也太冷了,咋们这也没有暖气,让一心穿婚纱难免太受罪了,”姜夏察觉到不对,还没到地下车库,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岔开了话。
纪时谦看了她一眼,原本已经如暗礁旁的乱流一般汹涌的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母亲会有打算,我想尽早办婚礼,细节上让委托的工作室考虑就好。”
他们要结婚了?终于,要婚礼了。
埋在霍琛肩上的薄安安楞了一下,只觉得空荡荡的心脏好像忽然动了一下,但也,没有什么可激动的地方。
他们要结婚,不是早就知道的事么?好像没什么好意外的,也没什么,好思量的。
姜夏淡淡地微笑着,她当然是看到了的,薄安安忽然捏紧了霍琛的手。痛么?痛就对了,她也是一样的痛。
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痛苦呢?这可是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啊,薄安安,帮我分担一些吧,最好帮我,帮我让他们两个彻底分开,帮我,最好,让他的婚礼变成那个女人的葬礼。
姜夏上扬着的嘴角像是一朵绽开了的花,没有再说什么,电梯门已经打开了,她率先走了出去,施施然的动作,如一朵行走的花。
纪时谦没有动作,没有走出去,这让场面一时有些僵硬。
薄安安深吸了一口气,抓着霍琛的手抬起了头:“纪先生终于要结婚了,恭喜啊。”
话毕,她也拉着霍琛的手走了出去,霍琛的眼睛在纪时谦身上落了一瞬,便又转到了薄安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