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虚无的一点，深邃的眉峰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川字。
沉寂了片刻，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可能是因为她丈夫突然去世，给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她才开始变成这样的吧？唉，正芳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闻言，兄弟二人没有吱声，实际上，他俩对于姑父的死仍然心存疑问。
考虑到爷爷的情绪很不好，暂时没必要把他俩的猜测告诉他，以免爷爷更加伤心。
“嗯，您说的有道理。”秦正南附和了一句，然后给秦正清使了个眼sè。
秦正清立马会意，正南这么说是想让爷爷心里好受一些，为姑妈的不当行为找个说得通的理由，这样还能对她保有一丝美好的印象。
“爷爷所言极是，我觉得姑妈也是受了那件事的刺激。”秦正清认真地说道。
秦老爷子闻言，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正在这时，秦正南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见来电人是王玉海，急忙说：“爷爷，正清哥，我出去接个电话。”
秦老爷子点了点头，他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划开了手机的接通键。
“是我。”秦正南担心隔墙有耳，并未说太多的话。
王玉海听出他讲话不太方便，刻意压低声音说：“你姑父的死确实有蹊跷，出事的车辆被人动过手脚。”
“好，辛苦你啦！”秦正南简单回复了一句，即刻挂上了电话，英挺的眉宇深深的蹙起，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在外面缓了半分钟，他这才tiáo整好表情，重新回到办公室里，但没跟秦老爷子提起这件事。
秦家老宅。
贺佳人亲眼看到母亲被警察带走，还被指控多项罪名，这件事令她伤心不已，觉得xiōng口疼得就像被巨石砸击一样，心脏一下一下地抽着疼，每个细胞都像被撕扯一般。
眼泪仿佛止不住似的，趴在床上哭了半宿，最后哭得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便累得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贺佳人望着镜子里红肿的眼皮，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掉落下来，心像是破了一个洞，整个世界的yīn雨都往那个洞xué里掉。
等到眼泪终于止住，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唐妙雨的房间，想从嫂子这里寻求一些安慰。
唐妙雨给了贺佳人一个温暖的拥抱，双手在她的后背上下摩挲着，用极其温柔的口吻说：“佳人，要是想哭，就痛快地哭出来，想说什么都行，我会陪着你。”
贺佳人缓缓地放开她的怀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沙哑着嗓音说：“我妈很善良，她不会做出那些坏事！警察一定是搞错了。”
这番话颇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但是唐妙雨不忍心说破，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听她不停地倾诉。
直至说到口干舌燥，贺佳人才停下来，目光幽幽地看着地面，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唐妙雨抓住她的小手，准备说些以前高兴的事情。
“我还记得，刚搬进秦家老宅的时候，姑妈对我和正南非常照顾。说心里话，我很感激她。当时，正南不太受家里人待见，就连亲生父母都懒得理他，可是姑妈却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对待。那段时间，我十分庆幸能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