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正南只是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地说:“最多聋一只耳朵而已,妙雨肯把一只眼睛给我,为她牺牲一只耳朵又算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轻漾着一抹柔情,让王玉海看了更加吃惊。
面前的这位挚友,还是那个冷酷决绝杀伐果断的霸道总裁么?
现在他更像坠入爱河的情种,跟电影里演的那些痴情男人完全有一拼。
王玉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劝他说:“我们再想想,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不能让我老婆等得太久,就这样决定了!”秦正南男人笃定的声音,好似发自喉咙的深处。
言毕,他qiáng烈要求王玉海把定位器放在自己的耳朵里,对方实在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提议。s h a n .j u e · c o m/
回忆完毕,他心念一动,对电话那头的绑匪说:“我要确认一下妙雨是否安全,你让我跟她通个电话。否则,我现在就带着钱离开。”
绑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思索了片刻,回复他:“等我想想。”
说罢,绑匪撂下手机,走到疤痕男的面前,问道:“他想跟那个女人通个电话。”
“计划进行得顺利么?”
“嗯。这下安全了,他身上的一切都换完了。”
疤痕男点了点头,回复道:“答应他的要求。”
绑匪将手机递到唐妙雨的面前,厉声说道:“你男人想跟你说话。”
得知又能跟秦正南通话,她觉得是个通风报信的好机会,故作镇定地说:“是我。”
男人听见她的声音,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受苦?”
她明明被打得遍体鳞伤,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还好。我被他们带出来了,所有人都在等你来,但是我被蒙住了眼睛,也看不到是在哪里。”
“宝贝,我马上就来接你,等着我。”秦正南温柔地说道。
就在两人互相安慰的时候,疤痕男走到另外两名手下的跟前,小声说:“拿到钱之后,直接干掉他俩。”
在绑匪的指示下,黑sè轿车驶入了一片森林中。
狭窄的林荫道弯弯曲曲,yīn森可怖,神秘莫测。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沙沙声。
车子穿过森林,来到了一处孤零零的小木屋前。
小木屋里一片漆黑,只能借着半lún月亮散发着的惨淡冷光,才能模糊地看到房门正在逐渐开启。
秦正南打开车门,迈开长腿走下了车,然后将钱箱放在了车顶。
隐匿在朦胧光线下的五官lún廓,深刻而分明,嘴chún紧抿着,幽冷黑眸仿若深海,浓暗且难测深浅。
房门完全开启的瞬间,他的眼眸里迸出凌厉的光,周身散发出bī人的气势,好似一头看到猎物即将扑杀的猛兽,让人不han而栗。
一名染着黄sè头发的绑匪率先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根铁棍,因为攥得实在太紧,指关节处都有些泛白。
紧随其后的是个身材健壮的男人,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贱人,走快点儿,再不听话,小心老子揍你!”
此时,唐妙雨眼睛上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