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路上小心。”江父搂着絮絮叨叨的江母离开了。
江清然看着夫妻两人进了电梯,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她拿出手机,给启航律师事务所那边的合作律师打了个电话。
“你好,我是江清然。”江清然跟对面han暄了一会儿,才问道:“我想问一下,现在方便起诉吗?”
那边说道:“可以的,如果您着急的话,我现在就跟法院那边提起诉讼,判决结果很快就会出来。”
“是这样的,”江清然温声说道:“我也不想让向晚以杀人未遂罪名被逮捕,如果我起诉她后,她跟我道歉,我愿意撤销起诉。”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才问道:“江小姐的意思是,想尽快起诉,但不希望判决结果太快出来?”
江清然嗯了一声,柔声问道:“可以吗?”
得到那边的应允,她才跟对方再三道谢,然后挂了电话。
从起诉到判决结果出来的那段时间,han川哥一定会过来找她的,她相信她可以得到一个满意的谈判结果。
*
向晚晚上没吃饭,到凌晨左右的时候饿得受不了,便穿着睡衣下了楼,想要找点吃的。
砰!
黑暗的客厅中猛地传来一道重物倒地声,同时传来一道男人的闷哼声。
向晚微微皱了下眉,后退几步,拿起chā着玫瑰花的花瓶,轻手轻脚朝传来声音的地方走去。
那个人已经撑着地面踉踉跄跄站起来,坐到了沙发上,他双手搭在膝盖上,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
向晚紧珉着chún,双手将花瓶举至头顶——
“是我。”
这时,贺han川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
夜sè中,向晚眸光闪了闪,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花瓶朝他的头顶砸了下去。
但花瓶并没能落在贺han川的身上,他头一偏,躲开了花瓶,然后抓住向晚的手腕,将她拽到了怀里。
看不清东西的情况下,人的嗅觉跟触觉一下子敏感了很多。向晚被迫躺在他滚烫的xiōng膛里,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这让她全身每个细胞都觉得不舒服。
“松手!”她压着声音吼道。
贺han川抓住她的手腕,躲过她手中的花瓶,哗啦一声扔到了地上,“知道是我,为什么还把花瓶砸下来?”
“惯性太大,没控制住。”向晚淡淡道。
他说话时喷出的气息是滚烫的,身体也是滚烫的,烫的她心底一阵烦躁。她摸索到他落在她腰间的手上,用力却掰。
然而刚掰开,还没等她站起来,他便一个翻身,将她压到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他的头靠在向晚肩膀上,chún瓣不知有意无意落在她脖颈上,激起她身上的一层jī皮疙瘩。
她瞳孔猛地睁大,双手撑在身前去推他,但刚推起来一点点,他便再次压到了她身上,双手还紧紧禁锢着她的腰。
“就这么恨我吗?”贺han川声音沙哑。
他说的是向晚想拿花瓶砸他的事情。
“对!恨不得你去死!”向晚咬牙切齿,然后猛地用力,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