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放在了唯一的同伴——陈悟冶的身上:“陈长老,您这次是不是又打算坑死涧山宗啊?”四
下无人,路辉伽说出来的话全然没有了半分遮掩,端坐在马背的陈悟冶微微一愣,对着身前的路辉伽咧嘴一笑,一脸讨饶的说道:“我说路副宗主啊,您就放过我吧,这整件事情都是我陈某人一手cào办的,我到这时候了竟然打算坑死涧山宗,您这话说出来,谁信啊?”“
就是因为谁都不信,你才干得出来,好吗?”路
辉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昂着脖子,坐在马上说道:“现在我的双手已经废了,没有三五个月是不可能恢复了,所以我劝你还是想好自己的退路吧,否则的话,到时候败露出来什么不该败露的东西,我这个老朋友可是真的一点忙都帮不上了啊!”
“不用你帮忙,我们自有妙计!”
陈悟冶淡淡一笑,伸手指着空中,淡然说道:“路副宗主,你知道这空中的冰雾是怎么形成的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知道陈悟冶就喜欢打哑谜,路辉伽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似乎很嫌弃的回答道:“有什么就快说,别在这里给我玩机锋,我可没有那个兴致。”“
好好好,那我就直说了!”
陈悟冶惺惺的收回自己指向空中的手指,捏着自己的白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就是因为这天地之间的平衡,这样的冰雾才会出现在凌晨时分的空中,虽然现在已经消散了大半,但是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对于平衡的追求,我们从来都没有过松手的时候,如今两家消耗的也差不多了,涧山宗的使命已经完成了,而秦皇门也是扒皮抽筋,无以为继了,这个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好机会!”
“你们随意,总之,我是不可能背叛涧山宗自立门户的,这一点我提前给你说清楚,省的到时候阁下qiáng人所难,将我路某人推到那不仁不义的境地中去!”路
辉伽默然的回应着,很快就打马回到了营地,cào弄自己弟弟的丧事去了,而陈悟冶则悠然的呆在营帐中,只等夜晚的到来。清
晨过后的固原城终于开始了热闹的一天,虽然街道上人满为患,从四面八方被秦渊请进来的百姓们在战火的威胁下继续自己的生活,但是固原城上却出现了少有的宁静,除了清晨时分回到城中的秦渊之外,城外连一个涧山宗的斥候都没有看到,冰雾慢慢的消散,大地依然是一片银装素裹,回到马府中休息了一会儿,耐不住寂寞的贺兰荣乐刚从床
上起来,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风铃声。
“什么人来了?”看
着出现在窗边的东冽儿,贺兰荣乐的眼中写满了疑惑,一般东冽儿出现的时候,都说明有人过来拜访自己了,但是这固原城中,还会有谁来拜访已经破落了的贺兰会会长呢?
“那人自称是灵武伯,不知道大人见还是不见?”东
冽儿小心的回应道,自从南宫儿回来之后闭门养伤,这马府当中的大小事务就交给了自己,只会伺候人的东冽儿对于这项工作,还是有点不适应的。
“当然见了!让他到上房中等着!不!让他老人家在厅堂中落座,我马上就去!”贺
兰荣乐迟疑了一下,吩咐东冽儿接待多日不见的李阙莨,自己慌忙在西翎儿的服侍下将身上的衣服换好,然后就找急忙慌的走到厅堂中,看着孤身一人出现在厅堂中的李阙莨,二话不说,冲到灵武伯的面前说道:“灵武伯在上,受小人一拜!”
“南亭侯,您这是折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