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澉走到窗子边,抬头望天,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圆溜溜像个大玉盘,他没回头,说,“十一,再忍忍,过了子时就好了。”又对宁十九说,“你看着他,我出去一下。”说完掀了帘子走出去。
宁十九看看墨容澉,又看看宁十一,左右为难,他是近卫,须寸步不离皇帝,但宁十一这里又……
宁十一尽管难受无比,却还知道喝斥他,“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去!”
宁十九迟疑的看着他,“十一哥,你……”
“我没事,快走,”宁十一虚弱的说,“奴才不能让主子涉险。”
宁十九追了出去,墨容澉却在屋,“我能帮你们对付蒙达!”
庞管事脚步一滞,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你们三番四次抓走东越百姓,不就是想挑起东越发兵打蒙达么?”
庞管事并未否认,看了他一会,缓步走回来,“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原因有三,其一,我想要解药,其二,我想见你们主人,其三,蒙达总是骚扰北境的百姓,我想给他们一个教训。”
三个理由,相当充份,庞管事想了想,说,“我会把你的意思带给主人,主人若肯见你,明日我再来通知你。”
墨容澉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屋里,宁十一已经安静下来,虚弱的趴在床上,宁十九拿着帕子替他擦拭背上的血渍,墨容澉把药抛过去,“庞管事给的药,替十一涂上。”
宁十九听说是庞管事给的,有些犹豫,“爷,这药……”
“涂吧,”墨容澉说,“十一死了对他没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