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陛下的严厉目光,呼延烈赶忙低首称是,但是他依旧有些担心,“陛下,只是末将败回,现李浅墨那边是否再派一军拦阻,否则各地守军无人可敌。”
“既然几大家族和宗派qiáng者均不曾赶到,那么便不要再去那里了,你传我令,即刻命他们直接攻打雁翎关!而后你与夜殇统领于李浅墨他们返程之路设伏,若他们回援,便直接将其擒获。”
“有夜殇统领在,你可有信心敌得过李浅墨这支jūn_duì?”李明瀚在龙椅之上伸了个懒腰问道。
此刻李浅墨大营之外的黑暗之中,正有两人一兽围拢而坐,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大战在即,以他们如此实力恐怕完全不是对手,你为何还不去相助?”
若是冷遥清真的有何意外,恐怕与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小川知道大家心中担忧,赶忙出言安慰道。但是虽然他自己表现乐观,却在心中也有些忐忑,因为他记起了自青木宗返程时遇到的那股力量,他不知那时从何而来,但是他却能够感受到那是一股很qiáng大的敌对力量。
“遥沁姐倒不必心忧,遥清大哥实力qiáng劲且极擅追踪隐匿,想必是他已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正在跟踪,眼下整个李唐境内我想也没有几个人能将其如何。”
冷遥沁此时满脸愁容。冷遥清自从那次前往找寻小川后便杳无音信,她心中的不安也逐渐的扩大。
“若是我大哥在此就好了……”
李浅墨向来沉着稳重的性子,小川之言甚合她意,于是便下令大军行进速度放缓,并派出了更多的机敏之人乔装打扮之后前去打探消息。
于是他开口建言道,“殿下,虽然近来我方大胜,但是却似乎过于顺利了些,接下来我们还是进军速度暂缓,更多的派出探子打探一番消息吧。”
“不要高兴太早,这几座城池哪里有什么像样的抵抗了,李明瀚那狡猾yīn狠之人定然已将重兵集结在某处等待我们了!”小川对于他的战功有些不屑,这种成绩还不是易如反掌?反而是如此轻易地获胜令小川的心头愈加的不安。
李浅墨的中军大帐之中,裴行衍的得意之sè溢于言表,对于小川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本少宗主可未曾落了咱们殿下的名头吧?”
短短不到一月时间,他们再次连破五城,沿路守军要么望风而逃,要么跪地投降。裴行衍自那日偷营失败之后,一直憋着口气要挣回面子,这一路攻城拔寨当真是锐不可当。
然而比起李明瀚那边的寂静沉默以及韩家当前的忌惮万分,小川与浅墨一行却是宛若进入无人之境一般在前往长安的道路上势如破竹。
并非我不明是非,只是,你们毫无胜算。韩家,不可亡于我手!我能做的,便是不再去给这讨逆军增添力量罢了。将韩元镜押了下去,那中年人面对着大厅墙面上的一副画卷出了神。
“给我把他押下去!待陛下胜利,你自会明白我的用意!”韩家家主背身过去,不想在看韩元镜一眼。而堂下武士尽出,瞬间便将不曾防备的韩元镜给绑了个结实。
“父亲我们韩家已然如此,你若还不能放手一搏,日后李明瀚也断然不会饶了我们!”韩元镜大怒之下吼道。
“你!”韩元镜闻言顿时大怒,他不曾想到父亲这脸变得比翻书更快,而且对于文宁公主殿下竟如此出言不敬!
“陛下乃是正经嫡出的皇子,如何便来路不正!你保的那李浅墨最多也便只能算是先帝的私生子罢了!”
“可他来路不正!”
“我韩家守的,便是这李唐天下,当今陛下便是我的本心!”韩家家主怒目圆睁,颇具威严。
韩元镜有些狰狞的向着父亲吼道,白袍军便白袍军,无非战死沙场而已,难道父亲便甘心与李明瀚此等贼人为伍?
“父亲曾教育儿子做事要谨守本心,难道你自己便忘却了?不管关他是白袍军还是黑袍军,也不管有几大家族前来攻打,我们心中的信念却不能改变!”
听闻有如此多的qiáng者环伺,韩元镜一时间陷入了呆滞,那一瞬间,这些qiáng者便如同一座座大山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但是他却不曾呆立许久,片刻后双目赤红,神情激动起来。
“仅仅三大家族这便是三个厥灵境,白袍军的正副统帅也为厥灵境;而李浅墨,她又有多少兵马qiáng者可用?”
“不仅白袍军。现除了我韩家,钟家、秦家、陈家已接到陛下圣旨,各自派出麾下一万jīng兵由家主亲自率领前去讨伐雁翎关。”
“你,你说什么,白袍军,竟然回来了?”韩元镜闻言面如土sè。倘若果真如此,这仗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