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萧庄主把他平日用来解苦味的话梅落下了,我得追上他给他送去!”适时,茗烟像找到救命稻草一样,一把端起药灶台上装着话梅的碟子,逃命一样寻着萧炎离开的方向奔去。
桑颜见状,实在憋不住笑意,竟当着白衣公子的面捧腹大笑起来。使得从未见过桑颜如此失态的白衣,竟愣在了当场,怔然地看着她。过了半晌,见桑颜渐渐止住笑意,他才惊觉自己直愣愣地盯着人家姑娘看了那般久,只能轻咳了声去掩饰自己的尴尬:“果真是乡野女子,不识礼仪。”
“是呀,桑颜自幼无父无母,自然是不如公子知晓规矩。”桑颜闻言,止住了笑意,也不似平日与白衣对上几句。而是淡淡说着,她低头去收拾炉灶上的药渣,额前垂下的刘海恰好遮住了她的眸光,让白衣杵在原地,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公子可还有赐教?”桑颜把灶台都收拾干净后,见白衣还在门边站着,叹了口气道。
白衣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对上桑颜的眸子,竟觉察到自己脸颊有些微烫。于是忙别开目光,冷冷道:“无事。”说着,便打算转身离开。
只是,不知为何,桑颜那句“无父无母”一直萦绕在他耳边,吵得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又折返:“桑,桑医师。”
“嗯?”
见桑颜那副看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神情,白衣顿时有些无措。但多年的冷脸冷语造就了他喜怒不容易形于色,所以他自以为的,很庆幸自己此刻在桑颜面前还维持了清冷优雅的公子形象。
“白衣公子,有话说话。”桑颜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真想冲上前捏着他的脸皮让他清醒一下,别再在这里演孤高疏离了,演得一点都不好。
白衣不知道桑颜的想法,他斟酌一番,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算太恳求人:“还有两天就是除夕了,你若无处可去,就留在山庄守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