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还是相信元白的。”宋凉感到别扭,转过头去。
宋暖见状,笑意更浓了。只是,笑着笑着,她又更哀伤了。因为她知晓,她的夫君萧誉,大概是不会看在她的份上留侯元白一命了。
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自己与侯元白初遇的情景,那时她还是个青葱少女呢,心里盼着那个准夫君这辈子都把婚期延后为好。却不知,他娶了她,还为她三年都没有纳妃。其实挺好的,宋暖心里想,若是她再活长一点,若是后宫真的来了新人,她也不能确保自己是不是能一直保存良善。毕竟,她那么爱萧誉,如何能与旁人分享?
又或者,她会不会为了家族,为了爹娘,最终与萧誉撕破脸,落得相看两厌的下场?所以,还是就这样结束为好,这样结束,也许就能永远活着了。宋暖这般想着,暗暗觉得阿凉说得真对啊,她果然是一个卑鄙自私的贱女人。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昏迷了多久?可是北庭快到了?”宋暖淡淡应着,眸光躲开了宋凉的视线。
宋凉伸手去挑起帘子,窗外已是黄沙漫漫。她不曾到过北边,但想来北庭也是近了。先头因为怕宋暖逃跑,她一直在给宋暖用药,让宋暖长久处于昏迷状态。说来也是讽刺,明明大师父教给她的是仁心仁术,她却用来害自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