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笑着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他答应了,很痛快得答应了。”
“既然如此,您还担心什么?”闻言,环儿十分不解。
可宋暖却不再多言,只是执着环儿的手,就往自己寝殿方向走。她似乎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因为,宋暖不知道该怎么向环儿解释,恰恰是因为萧誉答应得太干脆,恰恰是萧誉对侯元白的叛国表现得太从容,才让她心内的不安愈加真切了。
因而自那日后,宋暖就再也没有主动去寻萧誉,只安安分分在自己的寝殿内,种花弹琴刺绣。实在无趣的时候,她会去太后那儿请安,陪着太后说说话,逗太后开心。
“小姐,您那日真的没有和陛下吵架?”环儿对宋暖的一反常态深感不解,大概在忍耐了十来天的时间后,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向自家小姐发问。
宋暖正专心地继续绣她要送给萧誉的锦绣江山图,头都不抬地应着:“没有。”
“那为什么这段时间,您不去寻陛下,陛下也不来我们这儿?”环儿仍不能相信,毕竟自宋暖为后的三年多时间里,她可是亲眼见证这帝后二人有多腻歪。现在这样的情况,除了此前二人齐齐绝食时出现过,就再也没有了。所以,环儿怎么都不能相信他们没有吵架。
“陛下是一国之君,如今我朝与柔然的战事愈演愈烈,他理应坐镇前朝,怎能常居后宫?”宋暖仍是低着头刺绣,只是语气很是淡漠。
“话是这么个理,但您也不去看陛下呀!若是以往,您总是亲自做些糕点或羹汤送去御书房的呀?”环儿嘀咕着,仍是极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