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的时候，就见到那个少女站在池边，眉目清冷如霜，氤氲蒸腾的水汽在池边萦绕，远远的看过去，少女身姿如仙似神。
秦疏叹了口气，认命的上前替她更衣。
一件一件的替她除去全身的衣物，秦疏也跟着进了池子里，力度适中的为伏在池中玉石上的少女按捏头颈处的穴位。
顾清漪偏过头看着他，只觉得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好看。
她望着秦疏，淡淡道：“我问你一个问题。”
秦疏看着她，等着她的询问。
可是顾清漪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不说话。
秦疏沉默了一会儿，朗声下令：“所有人，退出院外，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此处二十丈内。”
顾清漪偏过头，像是在问一个极普通的问题。
“你父母兄长知道了我的身份，却没有人问过半个字，所有人都在不约而同的回避这个问题……”
“秦疏，若有朝一日两国开战，你要如何？”
秦疏抿着唇，沉默了许久。
连为她按摩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如果我要向齐国发兵，你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
顾清漪望着他：“我一定要你给个答案呢？”
秦疏垂眸，许久，他后退一步，跪立在池中，两手交叠置于胸前，低头说道：“若真有那么一日，臣恳请主上允许臣保全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