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一怔,想起秦疏的表现,又有些丧气,又有点高兴:“对啊,他很高兴,要是一直都能这么高兴下去就好了。”
秦夫人想着秦疏的表现,他和万俟姑娘是很亲密,甚至还很有默契,可是她却难免心疼他。
万俟姑娘那样的人,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温柔的性子,她甚至有点说一不二的模样,以后……难不成都要让秦疏去迁就她不成。
秦疏这会儿完全不知道殷夫人的担心,他跪坐在马车里,认认真真的看着对面懒洋洋的倚着软枕的人,神色很认真。
马车内没有凳子,只是地板上铺着簟子,还放着软枕之类的东西,方便她躺着。
顾清漪看着他:“你这么坐着,不嫌累?”
秦疏摇头。
在没有椅子这种东西之前,所有的人都是这么个坐法,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累的。
跪坐也是一种礼仪。
相比起纠结他怎么坐,他更想看看他家主上卸了妆之后的模样,总觉得她白了许多,手上青色的血管走形都清晰可见。
脸上带了妆看不太清,可是这手白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健康的色泽。
秦疏又不太好贸贸然的开口问。
万一是他多想了怎么办?
顾清漪被他看得直皱眉,也担心他发现了什么,她倚着软枕斜斜躺着,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我脸上有东西?”被他这么盯着看着,顾清漪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