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的好。
谢景安一扫方才愤怒的心情,在书房冥思苦想能做些什么,而书房外面被谢景安赶出去的刘主薄心情没有好转,反而越发有些垂头丧气,他自从跟着谢景安到莫州之藩,还是头一次被这样对待,沮丧之余还有些茫然,不明白谢景安为何对他的劝诫会这般生气。
最后还是魏长史看不过去,拽着他走到王府的一处角落,四下看看没有什么人,才皱着眉头道:“殿下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何苦这时候顶撞他,你这不是自讨苦吃么?枉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这么看不清形势,若你以后还是这般,我劝你还是早日辞官吧,也好过你兢兢业业半辈子,最后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这话说的有些重,若是往常刘主薄定然以为魏长史是嘲讽自己,少不得要跳起来与他理论一番,可如今听着却实在是为他着想,刘主薄也顾不得他说话中不中听,一伸手便抓着他困惑道:“我知晓我说的话殿下不爱听,可忠言逆耳,我说的句句都是实情啊,这桩事一旦传进长安,势必不会有人反对,即便殿下不同意,可他只是个藩王,又能做些什么,与其被圣上厌弃责罚,朝臣纷纷弹劾,不如一开始就秉持赞成的态度,圣上说不得还能看在他深明大义的份上,更善待康安公主一二,这么简单的道理,殿下怎么就不明白呢?”
看到刘主薄还是如此固执己见,魏长史都险些气笑了,伸手挣脱开刘主薄对他的束缚,似笑非笑道:“你怎知殿下就不明白这个道理?论起对殿下性情的了解,你不比我差到哪儿,怎的就在这个关头犯糊涂呢?殿下若是这种深明大义的人,又何苦惹怒圣上,被发配到这荒僻的地界来。”
刘主薄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想不到要怎么做才能阻止让康安公主和亲,他神色有些黯然,沉默了会儿道:“我不比你跟在殿下身边时间短,你明白的,我自然不会不懂,只是既然明知殿下无论做什么都无法阻止这件事的发生,说不得还会因此获罪,我岂有不劝诫的道理?殿下好不容易才将封地经营到如此局面,我实在舍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们毁于一旦,难道你就忍心?”
“忍心如何?不忍心又如何?”魏长史轻笑了一声,看着刘主薄慢慢道:“更何况你又知殿下一定不能阻止了?咱们殿下创造的奇迹还少么?”
第178章不忍心
“这……”听了魏长史的话,刘主薄对于自己的观点有些动摇,可思索片刻后,到底摇摇头,苦笑一声道:“殿下的聪明才智,是我平生仅见,我相信给殿下几年时间,颌曷自然不是殿下的对手,可如今颌曷已然倾巢而出,除非殿下是传说中的神仙,有通天之能,可点豆成兵,不然即便殿下再天纵奇才,也……”
刘主薄说到这里顿了顿,到底没说下去,但魏长史心知肚明,想到可能会发生的事,魏长史也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显然他嘴上虽对谢景安支持,心里却终究却没什么信心,毕竟颌曷此次来的不是一两万兵马,而是颌曷整个部族全部出动,即便有朝廷的三路大军支援,也顶多险胜,更不要说三路大军还没到,也不知一旦拒绝颌曷谈和,仅凭平州的那点人马,能支持几天。
书房外魏长史和刘主薄的满腹担心谢景安自然不知道,此时想到了他能做什么后,就有些激动万分,迫不及待的喊来崔同,吩咐道:“你去找一趟秦总管,让他准备车马,尽量轻车从简,再让沈卫点齐人手,明日一早本王要去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