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这道折子递上去,又要起什么波澜,依微臣看,殿下还是要三思啊。”
“还三思什么,”谢景安不大高兴道:“颌曷都打到本王的家门口了,若是被父皇和太子猜忌一回能换回此战大胜和檀平关,那真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了,这事不必再劝,本王心意已决,你只看这折子有没有什么犯忌讳的地方就是。”
谢景安都这么说了,刘主薄只能无奈住嘴,认真的将折子翻来覆去的看了许多遍,又挑出几处遣词用句不大合适的地方修改了,便将折子递还给谢景安,转而说起旁的事,“圣上既已调派三路大军,那殿下是不是该早做准备?”
刘主薄原是想劝谢景安派一两个心腹去到边关,一是为方便掌握关于战事的消息,二也好买人心,刷刷声望,不想他话才到嘴边,谢景安就猛的一拍椅子扶手,兴奋道:“刘主薄不说本王都忘了,是要早做准备,毕竟宋将军那里本王已经知会了,但前来支援的三路大军还不曾知晓,再者杀颌曷一人是五亩地,俘虏一人是十亩地五两银子,三路大军战事结束会返回驻地,田地要不了,但光是折合银子就是笔不小的数目,本王是该准备起来。”
谢景安说着就计算上了,还让人传唤了秦总管,问了现下自己有多少银钱,林言在旁听的忍不住想笑,刘主薄却已经面容都扭曲了,他忍了又忍才没说出什么以下犯上的话来,眼看着谢景安问完觉得银钱可能不大够,又要盘算着再从世家商贾身上捞一笔,彻底忍不住了,深呼吸了又深呼吸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道:“殿下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微臣不是让殿下准备银钱,而是欲让殿下派一两个心腹到边关,既能为殿下传递消息,也能代殿下安抚边关将士的心,甚至在几路大军因不同意见而生出嫌隙时能调和一二,可谓一举数得,殿下意下如何?”
谢景安这才反应过来误解了刘主薄的意思,不禁有些尴尬,又眼角余光看到林言一副勉强忍住笑的模样,越发脸色一黑,不过他穿越过来这么久别的本事没学到,睁眼说瞎话脸皮厚却进步的极快,立时神色一变,笑着道:“刘主薄说的是,就是刘主薄不提,本王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一时不知该派谁到边关合适。”
他身边的人不多,既忠心又能干身份还不低的就更少了,无论是哪一个都事务缠身,轻易离不开莫州,更重要的是还要能压的住几路大军,谢景安想来想去,有这个身份的非自己莫属,他不由心神一动,哪怕极力压制,神色中也带了几分跃跃欲试,道:“不如本王亲自去坐镇?”
第172章请命
谢景安说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不可能,果然,他话音才落下,刘主薄和林言就一脸大惊失色的道:“殿下不可。”
剩下的的话谢景安不用听也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于是谢景安无奈的笑了一声,挥挥手打断他们,道:“本王知晓你们要说什么,本王也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罢了,并不曾真的要去边关,你们且将心放回肚子里去就是。”
谢景安话是这么说,但刘主薄与林言依旧不信,一脸狐疑的看了谢景安良久,见他神情不似作假,才稍稍放下心,不过到底怕他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来,刘主薄忍不住将利弊细致的给他分析了一遍,又再三劝他三思而后行,直听的谢景安有些不耐烦,才一转话题,道:“殿下可考虑好该派何人去边关了吗?”
谢景安身边得力的人不多,又这么短的时间,哪里能考虑清楚,再者他刚才又被刘主薄烦的够呛,语气便不由的有些生硬起来,看着他说:“本王不知该派谁合适,不如刘主薄给本王出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