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猎着什么了?果然今日是狩猎的好日子,本王带着人还没怎么找猎物,就有一头饿坏了的熊瞎子自己撞上门来,待一会儿进了城,本王可要带着熊瞎子去五皇兄府上热闹热闹。”
说是热闹,其实是去炫耀吧,李二狗几人心知肚明,忙堆起笑,捡着亓王爱听的话奉承了一堆。
亓王今日心情极好,听着这些奉承话更是忍不住开怀大笑了几声,又说了几句方才猎熊瞎子时遇见的险境,这才注意到跟在李二狗身后的庞林几人,不禁有些诧异,皱起眉头道:“这几人是谁?本王看着依稀有些眼熟?难不成是在本王身边伺候的?只是这身血迹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位女眷,本王可不记得出城打猎时有带位姑娘,莫不是附近村落的村民?”
亓王这么一提,李二狗几个壮汉这才想起庞林几人来,忙回道:“启禀殿下,这几人是顺王殿下身边的宿卫,奉顺王殿下的令护送这位姑娘回长安,不想在路上遇见了贼人,被抢了财物,又受了伤,怕进城引起什么乱子,这才向殿下求援?”
听到李二狗说是顺王身边的宿卫,亓王一脸恍然大悟,紧接着又听到遇见了贼人,不禁双眼一亮,驱马又往前行了几步,居高临下兴致勃勃的看着庞林几人道:“遇见了贼人?在何处?那贼人共有几人?用何兵器?武艺可高?”
亓王一连串问题问下来,不止庞林被问的额上生出冷汗,其他十几个在亓王身边随侍的宿卫扈从也一脸紧张,他们在亓王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可是知晓这位王爷的性子,他这是被勾起了兴致,想学那些剿匪的武将,也去剿上一回匪呢。
可不能让亓王随了性子,不然他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这么想着,十几个宿卫扈从急的脸上的汗都来不及擦,拼命给庞林使眼色。
庞林自然看的清楚,只是他一时不知这是何意,不由有些茫然,但亓王的问话还是要回的,不禁在心里斟酌了片刻,犹豫着道:“回殿下的话,这伙贼人不少,武艺也算高强,只是距离长安颇远,再者小的听闻,那些贼人似是四处流窜的,这会儿早不知跑到哪里作恶去了,即便小的记得被那伙贼人劫道的地方,只怕也是寻不着的。”
亓王闻言有些遗憾,其他宿卫扈从倒是松了一口气,纷纷用赞赏的眼神看了庞林一眼,庞林不禁越发茫然。
虽不能剿匪有些遗憾,但亓王还是颇有兴致,下山的路上一连问了好些那些贼匪的事,直说的庞林口干舌燥,编到再也编不出来,再说下去就会穿帮才有些意犹未尽,问道:“你们随三皇兄之藩,封地上这种事可多吗?本王听闻三皇兄的封地上民生凋敝,百姓凶恶,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都比别的地方要多些,可是真的?”
庞林叫亓王缠着说了那许多,如今一听亓王问话就忍不住头疼,可在听到这句时却心中一动,犹豫了片刻,才缓缓道:“亓王殿下说的是,顺王殿下的封地地处偏远,多是旱田,又紧挨着蛮子的草原,百姓自然要比旁的地方过的苦些,一是蛮子不时掠边,二是田地产出不多,一年到头也混不到个温饱,三就是世家官员作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