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丁公公似乎还有话要和本王讨论?你等等……”
“丁公公……方才辆马车的事……”
丁有权全身一震,忙笑着说,“是老奴眼拙,未曾料到是陛下……陛下要是喜欢这马车,老奴便赠与陛下赔罪。”
“可笑。”陈王嘴角一斜,随后摇头,“本王一国之君,要你这奴才的东西作何用处?”
丁有权脸上依旧挂着笑,“陈王说的是,说的是。”待背过身,丁有权立刻阴沉下脸来,但毕竟,这陈国的君王不好惹怒,也只能将这怒气又咽了下去。
进了颜府,满园的春色倒是早早被拾了,太上皇静养在江南颜府可不是一两天的事。自从新王登基,太上皇就得了重病,在这江南好不容易有些起色,因此,新王也不吝啬将这江南留给他静养。
“风尘大人,老奴好奇着,这太上皇究竟得了何病,这么久都没有痊愈呢?”
风尘停住,忽的看向远处的红色楼阁,“丁公公待会一看便知。”丁有权点着头,心里头却疑惑着那座楼阁,红漆有些脱落的矮房,藏在这满园春色的最深处。
走近一瞧,这样式竟像极了宫中的风吟殿。岂不就是,****住过的地方?
“……都给我起开!起开!”红楼内走出一人,十八九的男孩,火急火燎地朝着外头跑,一头栽在丁有权身上,“你是什么人!敢拦我的去路!?”丁有权一听,这架势和眼神,风尘也不拦,难不成,是这太上皇有不老童颜,怪不得说,一看便知!
他忙后退几步道,“奴才是宫里的人,受圣上旨意,特来拜访太上皇。”
男孩眼微眯,上下打量那人,“宫里来的?……真没劲……”语罢,头也不回走了。
丁有权蹙眉问,“太上皇这……这是怎么了?”
陈王从他身边走过,随意挥了挥手道,“那不是太上皇,就是村里一调皮的孩子。丁公公,你这眼力不行!”
“什……什么?”丁有权跟在身后,这些家伙是故意刁难他,就连那风尘也故意看他出丑。
“都走了那么久了,究竟太上皇在哪儿?”丁有权有些不耐烦。
风尘劝道,“公公无须着急,太上皇近日性情大变,去向不明,再找找,该是在府上的……”
丁有权哪有闲工夫和他们耗,半插着腰,提高了嗓门,“你们是不是在故意捉弄老奴!你们当真是不清楚,老奴是谁!来人呢!给我将这颜府的人一并抓起来!”
他那气焰一下飞涨起来,只可惜被那一棍子一下敲了回去。
“目无尊长的家伙!胆敢在此放肆!”丁有权捂着脑袋,一回头,那一棒子又打了上来,好在丁有权躲得快。
“你是何人?”他躲在那群人的身后,大声喝道,“你可知我是谁!”
那棒子实则是个拐杖,而那人实则是个……花甲老人。
丁有权这头一抬,才发现,众人都是埋着头,尊敬对那老人行礼。这架势,这眼神,风尘,不对……但陈王也如此尊敬地行礼,应该错不了,只能立刻浇灭了气焰,也跟着躬身行礼起来。
花甲老人咳了几声,“胆敢在江南抓人……是何人给你的胆子!啊!”
丁有权身子一震,忙回道,“老奴……老奴是受圣上旨意来的。”
“哼!”花甲老人鼻子一出气,“圣上?想当初,圣上都要给我几分薄面,如今你这宫人就胆敢和我这般说话!”桃木拐杖抬到半空,眼看着就要砸下来,丁有权一下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