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背,向来是朋友间往来的一点亲密做法。
所谓朋,说文解字上都说月为肉,肉肉相碰才算朋。
余有台的动作并未有半点出格……可她就是觉得不自在。
“怎么了?”
“呃,无事,”曲清言面上带着些许尴尬,抬手指了指街角的马车:“千山已经在前面等咱们,不如快些吧。”
下人等主子不是天经地义,她在遮掩什么?
余有台看着曲清言视线四下飘散的眼睛,原本准备落下的手就那样一直搭在曲清言的背上,透过夏衫轻薄的料子,他能感觉到身旁人格外紧张。
既是决定入仕,曲清言在碰触上虽会注意,但也不算避讳手臂或是肩膀上的碰触。
不提旁人,当初在曲府时曲清闻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揽着她的肩膀去北望斋。
可此时,背上的大手似是格外炙热,烤得她胸口一阵阵发闷就要喘不过气来。
不过百步的路,待上了马车她的背脊已是被汗液打湿。
“你很热?”
余有台越看越觉得曲清言的神色很是怪异,他刚刚明明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才对。
曲清言侧过头不愿去看他,她为了束胸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过纤细一直要缠绑带,那绑带虽是纱布所做轻薄透气,可一层层缠下来也会让人格外闷热。
她刚刚一是不习惯余有台这样的碰触,二来就是怕他发现端倪。
她的马甲虽说掉过几次,可也不能再继续掉下去,不然就会同裸奔没什么区别。
“刚心口稍稍有些不适,所以出了些冷汗。”
她身子向来有些弱,这样的借口倒也算合情理,只余有台直觉上依旧觉这不是真话。
用过晚膳,曲清言坐在余有台的房中旧事重提。
“老师来寿阳县所为何事?”
她问的直接,余有台倒也没隐瞒:“老师回京前曾叮嘱我多探查张大人之前在长安城中都做过什么。
“受贿赂一事,当时闹得大也没做任何遮掩,老师之前回长安城时就已知晓,这事他已交代过不要再提。
“但老师同张大人同朝为官多年,对他也算了解,总觉它大正旗鼓的背后是另有隐情。”
曲清言到是没想到顾恩阳对张乾远的一举一动如此在意,想到曲文海之前面上的迷茫之色,他这位祖父想长长久久的呆在内阁,怕是还有的熬,也有的学。
“那老师今日走了这一遭可是有什么获?”
余有台不答反问:“你心中清楚又何必要来问我,倒是让我好奇的是,我不过爬了爬你的背脊,你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作为这个时代的直男代表,余大人皱着眉头看着曲清言瞬间涨红的面颊。
☆、第二百七十一章
他们二人虽说都背后有人,但在有些事情上也算是有些默契。
之前同福楼一事按说是交由曲清言来处置,只她一直没能腾出手所以一拖就是大半年。